熊 adj.

不听不听王八念经

离别

第一次写,不会排版,没人看。没有主题,瞎jb写。


  他今天要送两个师兄走。
  三个人坐在车上,紧紧的挨着,两个师兄一左一右把他夹在中间。他得到安全感,却又感到悲伤――他预感他要失去一些十分重要的东西了。
  车在行驶过程中轻轻的颠簸着,这让他感到舒服,从而缓解了一点负面情绪。他抬起头看了一眼窗外,车正开过一座架在海上的大桥,深浅不一的蓝和大桥漆染的白被车玻璃阻隔成扭曲黯淡的颜色。他注意到身侧二师兄的目光,于是侧头与他对视。
  二师兄是出去过的人,他曾去过南方的许多小镇。南方是被水浸过的地方,不管土人还是外来客,无一不带着水的气息。二师兄说那里空气中水汽饱满,房屋朴素干净,植物娇嫩得晶莹剔透,姑娘温软俏美得什么花也比不上。
  总之那是片净土了,他想,所以去过那里的二师兄也带着水的气质了。书上说“温润如玉”,配二师兄是不错的。
  他发了呆,二师兄抿嘴一笑,眼中皱起粼粼水光。
  他回神撒娇似的将身子往二师兄那边挤了挤,然后低下了头。他偷偷颦起眉,他心中的紧迫感越来越强烈,他知道此次分别可能会是此生不见。
  他想起这几年与师兄们一起练功的日子了。师父固执又不懂变通,入门的人很少,这几年只有他们三个仍坚持着,而如今两个师兄也要走了。
  大师兄不苟言笑,一心只扑在练功上,往往清晨天还没亮透就起床练习。他曾尝试用功如大师兄天不亮起来练功,但发觉自己根本没有充足的精力,最后只能蔫蔫的倚着树偷睡,而大师兄却能够几年如一日的坚持。他佩服大师兄,大师兄功夫练得好,从来不被师父骂;大师兄有毅力,有精力,有勇气,大师兄的腮帮子常常不自觉的因为咬牙而紧绷着。
  二师兄的功夫也不差,是贵在天资聪慧,花着大量的时间吟风赏月,功夫却一点儿没落下,甚至佼佼胜出。天赋多么重要,它甚至决定了他这辈子也无法匹及二师兄的高度。
  他曾嫉妒,心里像建了座危桥似的慌,他在师兄们用功的时候偷瞥,好像能偷来点儿技巧和功力似的。他心里较着劲,捕捉师兄们偶然一点点的小表情编排一大堆不好的故事在心里乱讲,他觉得这样的自己丑恶,却往往无法控制。
  可是那年生日,他不记得,他爹妈师父都不记得,唯独两个师兄记得了,他们背着师父给他准备惊喜,给他无聊枯燥的生活中点亮了一点色彩。他第一次见到大师兄笑得跟小孩一样,二师兄搂着他,眼里满满的疼爱。那晚上他躲在被窝里哭,哭自己不知好歹人品恶劣,愧疚的心情甚至带到今天……
  车速减缓了。大师兄重重的摸了一把他的后脑勺,把他拉回神来,他听见大师兄说:
  “舍不得我们吧?”带着笑意。
  他还未回答,又听见大师兄说:“我们走了,要来新人,你就是老大,你要成长。”
  他忍住那一瞬间嚎啕大哭的冲动,抬头笑着向师兄点点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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